【摘要】：
利率市场化是当今金融领域的一项重大改革，利率市场化成败与否关系到金融市场的发展与完善。我国已进入了市场经济的轨道，金融市场发展到了一定的阶段，以前的利率管制已经不适应现代金融的发展，因此要求我国改革利率定价机制，实行利率市场化。利率市场化改革势必会给金融交易主体带来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对于在金融市场中占据主要地位的商业银行。本文重点分析了我国实行利率市场化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并针对利率市场化对商业银行的影响提出了对策建议。
【关键词】：利率 利率市场化
【正文】：
从管理层提出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基本设想以来，经过艰苦探索和不断实践，我们做了许多工作，取得了显著成绩，基本实现“贷款管住下限、存款管住上限”的改革中期目标。然而，这些成绩，距离管理层确定的最终目标还相差甚远，所以，接下来的利率改革将进入关键的攻坚阶段。
一、利率市场化的一般理论
（一）利率市场化的含义
所谓利率市场化，是指在某一时点上由市场供求关系决定的利率运行机制，这种运行机制体现的是市场的价值规律。 具体而言，利率市场化是指货币当局将利率的决定权交给市场，由市场主体自主决定利率，货币当局则运用货币政策工具，间接影响和决定市场利率水平，以达到货币政策目标。也就是说，利率市场化就是要使金融机构拥有自主的利率决定权，而不是由政府来规定，金融机构可以根据自己的资金状况和对市场的判断来自主调节利率，最终形成以中央银行基准利率为基础、以货币市场利率为中介、由金融机构根据市场资金供求状况和自身实际情况决定存贷款利率的利率形成体制。我国利率市场化的最终目标是中央银行不再统一规定金融机构的存贷款利率，而是运用货币政策工具间接调节货币市场利率，进而达到间接影响金融机构存贷款利率水平的目标。
（二）利率市场化的内容和特点
1.金融交易主体享有利率决定权
利率是借贷资金的价格，是资源配置的一个重要标准。因此它的决定也应该像其他商品一样在资金盈余和资金赤字部门之间活动，由市场交易主体即资金的需求者和自己的盈余者自主决定，并随市场供求关系的变化而变化。 利率市场化就是要放松央行对金融机构的利率管制，由金融机构自主决定利率，让金融主体有权对资金交易的规模、价格、偿还期限等具体条款进行协商。
2.利率决定方式的市场化
利率的数量结构、期限结构、风险结构将由金融资产供需双方根据金融市场的供需状况，按价值规律自发调节，由市场自发选择、自由决定。 这个由市场选择的利率结构能真实反映出市场供需状况和交易双方的意愿，从而比由管理当局制定的利率结构要合理得多。
3.中央银行间接影响市场利率
利率市场化并不是说央行完全放开金融市场，完全任由利率根据市场的需求变化而变化，而是中央银行放松了对利率的管制，由直接向间接的管理方式的转变，央行不再对市场利率做出直接规定，而是在制定一个基准利率的基础上，把利率的决定权交给市场，央行再根据经济情况和政策需要，运用货币政策工具间接调控利率。央行的这种间接调控能使得资金的市场配置更加有效。
4.同业拆借利率和短期国债利率成为基本指针
同业拆借市场和短期国债市场上的交易量比较大，并且交易活跃，在这种市场上形成的利率能够更加充分反映市场的供需状况，从而更具有代表性。
二、我国利率市场化的必要性
众所周知，利率就是资金的价格，而商品的价格只有遵守价值规律才发挥出最高的效率。我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而这种市场经济体制却存在利率管制，这对我国深入发展市场经济的是一种严重的制约。当然，市场经济的发育程度是一个时间问题，我们必须放开对利率的管制，让金融机构获得利率的自主决定权，才能最大限度地增加资金的资源配置效率。另一方面，我国目前民间高利贷的盛行也迫使我国在利率市场化方面必须有配套改革，否则这种民间高利贷势必在借贷市场掀起更猛烈的风雨。具体而言，利率市场化的必要性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继续利率管制会导致价格机制失灵和资金配置低效率
长期以来，我国的利率都是一种以行政定价为主的管制利率。实行利率管制，其目的在于可以防止金融机构之间的恶性竞争，避免利率自由波动导致经济不稳定，提高储蓄增加投资。但在利率管制情况下，利率的制定并不能够完全反映市场的供需状况，管制利率通常会小于均衡利率，因而会出现超额资金需求。在无法提高利率的情况下，必然会出现银行业的信贷配给、寻租行为以及资金黑市等扭曲自由配置的机制，其结果是资金分配到了效率低的部门，从而加剧了资本供给的短缺，增加了银行业的不良资产，最终可能会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并使得金融结构和资金分配结构扭曲。因此，必需要放开对利率的管制，让市场来决定利率，由投融资主体根据资金的安全性、流动性和盈利性要求自由竞价，最大限度地减少不必要的利率管制。深化利率市场化改革，可以完善金融市场、提高商业银行的经营管理水平和市场竞争力。
（二）利率市场化是市场经济和金融市场化的必然要求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所有商品包括货币资金的价格都应该由市场决定，这是我国发展市场经济的内在要求。我国之前实行的利率管制是在金融市场发展落后和计划经济环境下提出来的。在当时的背景下，利率管制有利于央行使用利率杠杆，将金融机构的经营投资行为纳入整个国家的宏观调控体系，从而达到调控经济的目的。而目前我国正在向市场经济方向发展，特别是在加入世贸组织后，中国的经济将进一步开放。在这种情况下，与市场脱节的利率管制使得价格机制在资金的合理配置上无法实现，不利于金融机构提高经营能力，过去的利率调控机制已经不再适应市场经济环境。只有实现利率的市场化，各种金融产品才能按照市场的供求关系决定的市场价值定价，金融机构才可以理性地按照商业原则使用金融资源，主动地按照内在价值设计开发金融产品，通过多种交易方式、分散资产组合等方式有效规避运营风险。也只有实现利率市场化，单个的投资者才可以按照合理的利率水平评价金融产品的市场价值，可以更加理性地培育正确的投资理念，合理调整投资行为，在多种金融产品和多种交易方式中做出更加切合实际的选择，可以通过多种避险工具的选择更加有效地规避投资风险。因此，实行利率市场化，提高我国资金利用效率、增强国内银行经营能力是建设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必然要求，是使我国金融市场真正实现市场化的必然要求。
（三）利率市场化是我国借贷市场的迫切要求
我国目前间接融资市场存在着严重的畸形发展，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银行存款资金大量流失，表外资产膨胀，民间借贷机构在这两年迅速蔓延。由于存贷利率远高于银行业金融机构，贷款利率整体水平甚至要高于经济发展的增长率，这使得我国借贷市场的金融风险急剧上升，这种现状也严重考验着我国脆弱的金融神经。我们可以认为，利率管制是造成银行资金来源减少、民间借贷盛行、借贷市场违约风险陡增的首要原因。在利率管制下和通胀居高不下的背景下，银行存款是负利率，这就形成了体制内的利率与市场化的利率严重背离，资金流向民间高利贷也就有了其内在动力，而民间高利贷的高利润吸引了众多的投机者，导致民间借贷市场违约事件频频出现。
（四）利率市场化是应对金融全球化和提高银行国际竞争力的客观要求
利率市场化是当今世界金融的发展趋势。我国在加入世贸组织后，国内银行业正在逐步对外开放，国内银行进入国际金融市场的步伐正在加快，与国际金融市场的联系不断增强。在金融全球化的背景下，国内金融市场的发展必然受到国际金融市场的影响，利率变动与国际利率变化的趋同性将进一步增强。因此，这就要求我国实行利率市场化，进一步完善我国利率形成机制，以更好地与国际金融市场接轨。
另外，参与国际竞争需要我国的银行业金融机构提高其定价管理水平和竞争能力，而利率市场化为其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倒逼机制。要实现商业银行金融产品自主定价，就必须先实现利率市场化。如果商业银行缺乏自主定价的能力，将很难有效管理其资产负债。由于我国利率一直是管制的，商业银行没有自主定价的动力，对于市场资料的搜集也几乎是空白。因此，通过逐步放开利率管制，促使商业银行自主定价能力对于提高其国际竞争力意义重大。
三、我国利率市场化的可能性
利率的市场化不仅应该有其必要性，同样也必须有其可行性。当然利率的市场化是一个系统工程，不可一蹴而就，必须配以相应的制度改革，包括存款保险制度、金融机构的退出机制等等，这些制度的建立可以在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逐步完善。利率的市场化是有条件的，它需要有一个充分的市场竞争环境，有制度和相应法律的约束力，有能够承担成本和风险加大的金融机构，有相应的货币政策传导机制，金融产品和服务由市场定价要有一定的规模。就目前而言，我国已经有条件加快利率市场化的改革。
（一）我国基本具备了加快推进利率市场化的市场环境
改革开放的几十年让我国的市场经济得到了较充分的发展，在商品市场和部分金融市场也基本实现了由市场来引导价格的定价机制，反不正当竞争法、商业银行法等市场经济的法律制度也都相继建立并在继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框架已经形成。近年来，金融机构初步建立了市场化的利率定价架构，金融市场中同业拆借市场的利率和银行间债券市场的利率已经全部实现了市场化，银行贷款利率现在只管下限，贷款利率上限可以由金融机构自主浮动，银行存款也已经放开了利率的上限。外币的存贷款利率，贷款也已经放开了，只不过对一些小额的一年期以下的外币利率还有管理。近年来金融机构的一些创新产品包括理财、信托产品规模的扩大也显示了市场化的价格发现功能，而资本市场规模的扩大、债券市场的品类体系逐渐完善，表明市场化定价的金融资产领域不断扩大。企业对利率市场化的承受能力不断提高，居民的风险意识以及对利率波动的敏感性不断增强，因此利率市场化不会给市场造成不可控的灾难性影响。市场中的这些积极变化已经为存贷款利率的完全市场化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
2012年年中，中国人民银行在间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连续两次宣布调整商业银行存贷款基准利率。同时，金融机构贷款基准利率浮动区间下限扩大，存款基准利率开始允许上浮，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加快。当前，我国直接融资渠道利率水平已完全放开；存款利率上限也出现浮动区间；贷款利率下限可以在基准水平下浮30%，事实上完成了银行资产业务价格的市场化；金融创新和银行理财业务迅猛发展，银行理财产品余额已占全部存款的5%左右，银行负债业务价格市场化已取得宝贵经验；央行近来加大公开市场操作和对市场资金价格的引导力度，进一步推进利率市场化的空间不断增大。与此同时，金融机构、企业和货币决策部门都已经在逐渐适应由市场决定的利率环境。
（二）金融机构风险承受能力已经增强
中国农业银行于2010年完成上市，至此，我国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已经全部上市，而中小商业银行、信用社也都在相继完成股改后，形成了良好的公司治理结构，风险意识不断增强，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能力不断提高，中间业务收入的比重逐渐增加，收入渠道实现多元化，从而使我国银行业金融机构不断发展壮大。当然，中国人传统的储蓄习惯和目前相对较大的存贷利差也在客观上促进银行的成长壮大。另外，目前监管当局对银行的资本金有严格的要求，而资本金正是银行抵御风险的最好屏障。所有的这些因素都使银行拥有了抵御利率市场化所带来的成本增加的压力，不至于引发大的金融动荡。
（三）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已经渐趋成熟
利率的市场化必须配以有效的货币政策传到机制，只有将中央银行的货币政策意图有效的传达到金融机构和实体经济，才能实现实体经济的更好发展，实现最大的宏观利益。我国目前使用较为频繁的货币政策工具主要是法定准备金率、公开市场业务以及调整基准利率，中央银行通过利率来传导货币政策主要靠商业银行。央行调整基准利率就会引导商业银行信贷利率以及其他金融市场利率的变化，经济主体的筹资成本将会发生变化，经济主体也会相应调整其经济行为，从而引发整个宏观经济形势发生变化。央行通过利率的货币政策传导的关键因素就是商业银行，在我国银行逐渐增多，竞争日趋激烈的背景下，货币政策的传导也变得更加成熟。央行能够随时通过调整基准利率来实现对宏观经济的调节，那么对利率的放开也将变得可行。
（四）潜在的利率上升对经济的发展更有利
利率完全市场化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利率的压抑会得到释放，商业银行也势必会提高存款利率，从而使实际利率由负转正。利率提高固然会导致银行争夺资金产生的资源浪费，同时也会导致部分效益差的企业因借款成本上升退出市场，市场会得到一定程度的重新洗牌。众所周知，市场的这种优胜劣汰的重新洗牌是有利于经济体系的健康发展的。然而更有利的是，实际利率的提升会使黑市、汇市、股市、房市以及投资于紧俏商品的资金部分回流到银行体系，这些在银行体系外循环的保值性和投机性的投资转变为更多的银行存款后，实体经济的生产性投资将会获得更多的资金支持，资金也将会被配置到更多的有效率的部门，固定资产投资将会增加，生产性的投资动机将会增强，从而促进经济的长远发展。另一方面，由于货币的总量和增长率相对固定，资金从非银行部门流入银行部门后，金融的泡沫也将会得到缓解，从而为经济的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所以，就利率上升所引起的经济发展连锁效应来讲，利率市场化是可行而且是应该的。
（五）已有发达国家利率市场化的经验可以借鉴
目前发达国家的利率体系基本都实现了市场化，而在其市场化的过程中商业银行和经济体系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冲击。全球的经验和教训为我国推进利率市场化提供了启示。首先，利率市场化应分步推进。纵观全球利率市场化比较顺利的国家，基本上是循序渐进的过程。而智利、北欧等国推进利率市场化一步到位，导致了银行体系遭受严重冲击。其次，利率市场化过程对于银行业的监管会更加审慎。可以看到，美国、日本乃至台湾等比较稳定推进市场化的国家，利率对市场的冲击也是不可避免的，对大多银行产生了冲击，此时严格监管尤为重要。同时，实行利率市场化应该避免在经济运行的高位期。以北欧国家为例，推进利率市场化的时候恰逢整个经济处于高位，银行为了消化逆差带来的影响而大量承担高风险的资产，结果在经济掉头向下的时候受到了很大冲击。此外，利率市场化还要避开经济不稳定期；在利率市场化过程中应审慎开放资本项目。
四、我国利率市场化的对策建议
（一）利率市场化改革应坚持循序渐进的原则
对目前商业银行来说，利率改革存在着巨大潜在风险。与商品价格改革相比，货币资金价格即利率改革有很大的不同：一方面货币资金的全球流动迅速而快捷，另一方面现代商业银行具有创造信用的功能，可以实现资产和负债同时扩张，而资本比例却大大低于工商企业，使其成为高风险行业。放开货币资金价格，即利率市场化改革，因此面临比商品价格改革更大的风险。
首先，商业银行受冲击最大。中国商业银行主要业务是吸收存款、发放贷款，存贷款利差是其利润的主要来源。利率市场化后，商业银行间存贷款市场的竞争，势必缩小商业银行存贷款利差，使商业银行面临整体利差缩小和经营困难的局面。其结果可能是，相当一部分商业银行特别是中小商业银行在存贷款市场的份额急剧下降，甚至会被挤出市场，金融稳定的微观基础将受到损害。
其次，宏观金融调控面临更加不确定的环境。在经济景气上升时，商业银行顺应市场需求可能大量增加贷款；反之，在经济衰退时，则可能大量减少贷款。这种情况与利率完全放开以后，央行对市场利率的调控只能通过间接调控货币市场利率结合在一起，使央行对宏观金融波动的控制能力可能减弱。
第三，依据历史经验，阿根廷1975年开始实行利率市场化，2年之内放开利率管制；智利1974年开始，一年之内放开利率管制；乌拉圭1978年实然放开利率管制，均以失败告终。相反，美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历时6年，日本历时10年，韩国历时13年，稳步推进，终得以成功。
（二）银行需建立有效的资本约束机制
存款利率虽已允许下浮，但没有一家商业银行有所反应，这说明大家还没有建立起有效的资本约束机制，唯恐市场份额下降。我们认为，目前还不具备条件允许存款利率上浮和放开贷款利率下浮区间，利率市场化进程不应太急，而应稳步推进。否则，对于银行业无异于一场灾难。这是因为虽然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革已初见成效并开始实施资本约束机制，但是机制转变还不到位，公司治理还有很大缺陷，自律能力较弱。如果短时期内实现完全的利率市场化，金融机构很可能出现为拼抢市场而价格恶战的情况，目前较高且较固定的利差空间将迅速缩小，而利差支撑着银行业80%以上的利润，商业银行很可能会面临生存危机。央行目前推进银行设立基金公司和开发衍生产品、积极开展代理理财和基金产品等举措，这种试探银行的自律能力的试点做法很符合国情。建议央行目前应鼓励商业银行进行产品和服务竞争以及大力发展中间业务，而非价格竞争。当银行中间业务收入占比上升且银行依靠服务和产品取胜时，利率市场化方可实施。在国外，银行的中间业务比重一般在40%至45%。而我国2011年上市银行中间业务收入占比只有18.5%，即使是情况较好的如招商银行凭借信用卡业务、民生银行依托八大事业部的金融服务等，其中间业务收入占比也只有20%左右。
（三）加强金融创新和同业合作
银行的中间业务，是指不构成表内资产和表内负债，形成银行非利息收入的业务。银行的表外业务是指为企业提供咨询，投资决策，基金托管，委托投资，债券承销等可游离于大资金量运作之外，通过提供金融服务获取佣金收入的业务，这些业务经营灵活，竞争力也大。西方商业银行随着利率市场化的推进，中间业务扩张迅速，中间业务收入占总收入的30%－50%之间，有的超过利息收入；香港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收入也占到营业收入30%以上。对于表外业务，美国花旗，美洲等五大银行集团上世纪90年代末的表外业务收益占50%以上，德国由于推进全能银行，几大银行表外业务收入占全部业务收入的60%左右，而我国大部分行的表外和中间业务收入占比不到20%，有的分行不足5%。 利率市场化大大加剧了银行间的竞争，为了经营目标、为了利润，各银行的经营管理者肯定会想方设法争客户、抢业务，竞争的手段会层出不穷、花样翻新，所以有必要加强同业之间的沟通与协作，避免恶性竞争的发生，努力维护市场竞争良性秩序。目前银行之间产品和服务的同质化现象严重，导致竞争容易堕入价格战的泥潭，也抑制了新产品的研发，妨碍了金融业的健康发展。因而提高同业协会的协调和约束作用对于整个金融业、银行业的健康稳定发展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还可以取到降低市场竞争风险的效果。
（四）强化相关部门的监管和监督
市场化与强力监管，看似矛盾的两方面，但实际上，缺一不可，监管的目标是发展，没有市场化就没有金融市场良好的发展；同时，监管可以确保市场化有一个适合的环境，可以给竞争提供一个公平的平台，市场化不可能在无政府状态得到有效发展。事实证明，没有监管基础的市场化，必然导致金融市场出现巨大风险。刚过去不久的美国次贷危机，也就是美国房地产市场上的次级按揭贷款的危机，因为相对来说，按揭贷款人没有或缺乏足够的收入及还款能力证明，或者其他负债较重，所以他们的资信条件较“次”。相对于给资信条件较好的按揭贷款人所能获得的比较优惠的利率和还款方式，次级按揭贷款人在利率和还款方式，通常要被迫支付更高的利率、并遵守更严格的还款方式。这个本来很自然的问题，却由于美国当时信贷宽松、金融创新活跃、房地产和证券市场价格上涨的影响，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实施。这样一来，次级按揭贷款的还款风险就由潜在变成现实。在这过程中，美国有的金融机构为一己之利，纵容次贷的过度扩张及其关联的贷款打包和债券化规模，使得在一定条件下发生的次级按揭贷款违约事件规模的扩大，到了引发危机的程度。考虑原因，不能不说，监管缺失是重要原因之一。
五、结束语
综上所述，我国利率市场化必须坚持循序渐进的原则，随着利率市场化进程的推进，商业银行所面临的各种可能的风险将会越来越突出，商业银行能否适应利率市场化，直接关系到商业银行的经营管理成败与否，进而影响到金融市场的稳定。这对商业银行加快对各种可能风险的预测、分析并研究应对措施提出了要求。通过扩大贷款利率的下浮限度，培育银行贷款风险定价能力和市场价格竞争力；允许商业银行上浮大额定期存款利率，放开贷款利率的下浮限度，促进银行存款定价的市场竞争和优化信贷资源的风险配置，最终实现放开银行全部存贷款利率，让市场利率完全由金融中介自主决定。由于我国金融市场还不够完善，金融产品不够丰富，银行经营管理机制不够健全且监管体系还有待改善，利率市场化进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在利率市场化进程中逐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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