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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啊Q正传》中阿Q的精神
阿Q的精神具体表现为他妄自尊大,自轻自贱,欺弱怕强,麻木健忘等等。鲁迅先生正是通过对阿Q精神胜利法的淋漓尽致的描绘,表明这种普遍在于"国人魂灵"中的精神病症怎样麻木。阿Q非常穷,穷得只剩一条裤,甚至连姓名都没有。但是,他的可悲却主要还不在物质生活条件的被剥夺,而在于他精神生活的被扭曲。他被压在未庄生活的最底层,什么人都能欺负他,可他却并不在乎,常常好像还很得意。这是的关键,是他有一种独特的精神胜利法,分明挨了打,他却想:这是儿子打老子。要了解阿Q精神首先要从他所处的环境以及他性格的独特分析,我们从文中不难发现:
阿Q所遭受的痛苦是巨大的,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他没有妻室,自然难免会幻想女人,幻想女人就难免要对邹七嫂动手动脚。阿Q期望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社会不容许,现实条件不容许。他处处受气,处处遭人白眼,他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一切,他只能通过欺负比他更弱小的人来发泄自己对社会的愤怒。当他失败后,只能通过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我们眼中觉得阿Q滑稽可爱,其实在这滑稽可爱之中,包含着许多心酸的泪。可以这么说,精神胜利法是阿Q的心灵抚慰剂。除了这,别无他法。所以阿Q要革命,就是想通过革命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受欺侮的状况。虽然他对革命的认识是错误的,他是从他自己的需要来设计革命,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革命要求,也才现出阿Q农民的本质特征。从阿Q的这些生活经历上我们不难总结出他的精神胜利法有以下一些特点:
一、自尊癖
阿Q精神的第一个特点是“自尊癖”。阿Q本是极卑微的人,他没有家,住在土谷祠里,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人们忙碌的时候才记起他,一空闲,便把他忘记了。然而,阿Q却很自尊,“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睛里”,甚至赵太爷儿子进了学,他在精神上也不表示尊崇,以为“我的儿子将比他阔得多”。阿Q甚至瞧不起城里人,认为城里人把“长凳”叫成“条凳”、煎大头鱼时加葱丝,都是“可笑”的。
二、欺强怕弱
阿Q最喜欢与人吵嘴打架,但必估量对手,口呐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他寻衅跟王胡子打架,打输了,他便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估量小D瘦小打不过他,骂小D是“畜生”,小D让着他,他却不依不饶,进而动手抓小D的辫子;对毫无抵抗力的小尼姑动手动脚,扭住她的面颊,说“和尚动得,我动不得?”大肆轻薄。可是,当他在路上遇到“假洋鬼子”时,他脱口说了句“秃儿”,不料被“假洋鬼子”听见了,“假洋鬼子”举起了“哭丧棒”,他便赶紧缩起脖子,等着挨揍,连吃了几棍子,一点不敢反抗。
三、幻想狂
阿Q认为,“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个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诱男人;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要有勾当了”。所以,当赵太爷的女仆吴妈在厨房与他谈几句闲天时,他便忽然抢上去对吴妈说:“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这种幻想也体现了阿Q的无知,在现在想来实在可笑的很。
四、泼皮耍赖
阿Q跑到尼姑庵偷萝卜,被老尼姑发现了,他还强词夺理,说:“这(萝卜)是你的?你能叫得他答应你么?”蛮不讲理,完全就是一个痞子。自己心里其实知道不是自己的,知道是尼姑的萝卜,但就是不想让尼姑也欺负自己,认为尼姑好欺负有胆量在尼姑面前泼皮耍赖。
五、善于投机
阿Q本来是对革命一向“深恶而痛绝之”的,但当他看到“未庄的一群鸟男女(在革命到来之际)的慌张的神情”时,便想:“革命也好罢,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便是我,也要投降革命党了。”阿Q革命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喜欢谁就是谁”。于是他想到了元宝、洋钱、洋纱衫、秀才娘子的宁式床、钱家的桌椅;想到了复仇,把和自己打过架的小D、王胡子连同侮辱过自己的赵太爷、秀才和假洋鬼子统统杀掉;他想起了赵司晨的妹子、邹七嫂的女儿、假洋鬼子的老婆、秀才娘子和吴妈,拿不定主意究竟要谁。所以,当他的“革命”要求一为假洋鬼子所拒斥,便想到衙门里去告他谋反的罪名,好让他满门抄斩。
六、自欺欺人
阿Q可以被人打,被人骂,甚至可以被贬低得一文不值,但是他会毫不在意,因为他早已在意识上占尽了上风。阿Q与人家打架吃了亏,心里就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世界真不像样,儿子居然打起老子来了。”于是他心满意足,俨然得了胜利似的。当他被关进牢房时,他便“以为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当他被拉去杀头时,他便“觉得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也未免要杀头的”。所以,阿Q“永远是得意的。
七、奴隶性
阿Q看到审讯他的人穿着长衫,便知道这人有来历,“膝关节立刻自然而然的宽松”,立即跪了下来。长衫人物叫他站着说话,但他还是跪着,并且第二次审讯他时,他仍然下了跪。
阿Q 精神胜利法的主要特征是对于事实上的屈辱和失败,用一种自譬自解的方法,在想象中取得精神上的满足和胜利。阿Q对于自己的身世很渺茫,与别人口角时却会说:“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他生活困窘,地位低下,连老婆也娶不上,却偏偏要虚妄地夸口“我的儿子会阔的多啦”,表现出盲目的妄自尊大;他忌讳头上的癞疮疤,且颇为苦恼,课人们偏要拿他的癞疮疤寻开心时,他会说“你还不配”,于是就觉得自己头上的癞疮疤非同寻常,是“一种高尚的光荣的癞头疮”了,他的性格至死未变。